烛火带来一些微弱温暖,许稷却仍在发抖,且注意力完全没有移到王夫南身上。
他上前一步,握着灯台的手伸至她背后,另一只手却毫不犹豫将她揽入怀。
会觉得暖和一些吗?
他格外珍惜这拥抱,如此贴近,好像能感知到她的心跳,也能够将他心头漫上来的酸涩悉数压下去。许稷则默认了这个拥抱,借取他的体温,竭力将自己微颤的身体与心绪稳住。双方一时无言,彼此都心知肚明,好像连开口的必要也没有了。
王夫南心底里自然希望这拥抱能长长久久,但他另一只手却握着正在燃烧的灯台,稍有不慎,那火苗就会烧到许稷。
于是他只好松开她,将灯台放回案上,于架子上寻了干手巾重新折回来,拆开她的幞头替她擦头发。
许稷一动不动任由他揉自己的头,悉索声伴着屋外滂沱雨声,令人如置身梦幻。只有他身上的熟悉气味,提醒她这并非幻境。
王夫南解开她湿嗒嗒外袍挂起来,又于房中寻到毯子围住她双肩,收至其胸前交叠起来:“为甚么要淋雨?”
许稷不答。
“你若病了,高密县谁来主持?”他不急不慢说着,紧握围住她的毯子,低头看她,仿佛要看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