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痒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,只得憋红了脸怒瞪一群背信弃义的兔崽子。
已至深夜,许稷未在此地久留,出营与林副将叮嘱了几句,正要回去时,忽有一步卒气喘吁吁跑来,对副将一躬身:“薛县丞跑了!”
“跑了?”林副将瞪眼问。
许稷略蹙眉:“甚么时候?”
“约一个时辰前!守在他家的人都被杀了,他人也不见了,某也是刚刚知道!”
林副将一时难信,再确认:“十人皆被杀了吗?”
步卒点点头:“下手狠准着呢!”
许稷早料到薛令之有鬼,但到底还是失算一步。杀了十员步卒,凭薛令之一人是办不到的,他背后是甚么人,又想做甚么?这隐患令许稷有了几分焦躁,她扭头嘱咐林副将全城搜捕薛令之,又莫名有些担心千缨,便先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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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跨入家门,一片阒寂。
许稷拍拍耳房门,值夜庶仆却睡得死沉死沉,一点动静也没有。她猛地撞开门,忙捂口鼻,又迅速推开窗,拎了旁边冷掉的茶壶就朝庶仆浇过去。那庶仆霍地惊醒:“啊怎么了怎么了?”一看是许稷,顿时冷静下来,摸摸自己湿漉漉的脸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