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会记得的。”李桓点点头。
贺霖带着一群孩子把他送出门。
洛阳里那些有心思的在见到帝党凄惨万分的死状之后,都老实了不少。李桓这人对付起敌人来当真是残暴十足,而且他并不会因为这个人的出身就会对人家高看一眼。出身颍川荀氏的荀济,他的出身不管放在南朝还是北朝都是极其显赫的,但是李桓说烧死,就活活烧死了。
更别说死掉了的大皇子和左昭仪,左昭仪位比大司马只比皇后差一肩,大皇子在皇室里的意义更是非同寻常,结果说没就没了。
这么一来,就算是有些心思,也得消停下来。
李桓前脚走一个月,贺霖后脚就在大将军府遇见个稀客。
次奴和佛狸差不多一样大,鲜卑人少年早熟,十二三岁的年纪,唇上都已经有了一圈的绒毛,站在那里比贺霖都还要高。
次奴被贺内干没少操练,这里丢那里丢的,除了逢年过节,贺霖平日里回娘家都少见到他。
“姊姊。”次奴长相有几分随了贺内干,洛阳里汉风鼎盛,他也不好满头的鲜卑小辫子,而是学着汉人将头发在头顶结成发髻扎以布巾,还戴着一顶小冠,身上穿着的也是时兴的绯色宽袖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