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昭抿紧唇,将李诨身上的血衣小心翼翼的褪下来,她用的力道很轻,但还是扯动了伤口,李诨口中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。
“狗娘养的!”有人见着李诨如此景象,骂了一声。
司马子消立刻瞪那人一眼,“小声点,找死呢!”
“你们说说,这要角力也是那混蛋自己说的,输了怪谁呢!”
“是啊,还说长得和妇人一样,要还没有脾气,那不是和羊羔一样了吗!”
在场的人纷纷压低了声音说道,这些人都是怀朔镇旧日在李诨手下的人,李诨曾经是他们的队主,情谊自然要深厚一些。
“汉人有一句‘士可杀不可辱’,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士,但是也是草原上自由的人!可不是他们家里圈养的奴隶,凭什么……”
“反正这几个月,也没分到什么牛羊女子,大不了我们重新回到草原上放羊去!”
那边一众男人尽力压低了声音商量,贺昭对那些话充耳不闻,小儿子趴在李诨旁边,看起来要哭的样子,“兄兄……”
“家家,热汤好了。”外头李桓提着一桶热水进来,他自打懂事开始便帮着家里做家务活,做这些事情他手脚麻利,根本就不用人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