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累得人仰马翻,过了四更就也懈怠了,不肯再管。
谁又知骆氏躺在床上,掉着眼泪越想越悲伤,只觉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,将她视作掌上明珠地捧大,一辈子的心血都花在她身上,她自甘堕落就罢了,还要将她孙女的一辈子也填进去。掉着眼泪,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没个活头了,在黎明时分起来,望见绣嬷嬷、柔敷等都在外间睡着了,就开了箱子柜子,寻了条在平衍州亲自为夏芳菲绣的腰带,泪流满面地移来凳子,心想她就看夏芳菲明儿个会不会后悔今日没来服软,将腰带几次三番地甩向梁上,那腰带总是轻飘飘地落下来,忽地听见窗外有悉悉索索的动静,先放下腰带,悄无声息地出了门,望见门外是杨念之、张信之两个,登时冷笑道:“你们两位莫非又添了新毛病,不来我这老婆子门外瞧一眼,睡不着觉?”
张信之叹道:“夫人,用不着非那么个力气往梁上甩,将腰带系在高凳雕花格子架上,人坐在地上往下一坠,就一了百了了。”
骆氏原本心恨夏芳菲心硬,不肯来哄她,决心自戕叫她后悔,此时被张、杨二人看穿,便羞恼起来,冷笑道:“你们二人教我如何死?好个女婿,专门派了人来羞辱我。”
张信之心道若不是怕甘从汝为难,谁肯来管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