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芳菲从床上起来,总觉的这屋子里的气氛不对——纵使甘从汝走了,也仿佛留下了许多淫、靡的臭气,于是她连忙起身穿衣裳,随后就连洗漱也不肯留在这屋子里,逃也似的从屋子里出来。
柔敷、稼兰心里纳罕,但她们到底是还没出嫁的女儿家,也不好问夏芳菲跟甘从汝怎么了,领着她去侧屋里吃了饭,主仆几个就闲得发慌地做针线。
“县丞呢?”夏芳菲唯恐柔敷、稼兰看出端倪,故作镇定地问。
柔敷、稼兰哪里管得了夏芳菲那点子别扭,只听柔敷道:“县丞随着霁王带着书生们去勘察山路去了。”
“霁王的伤好得那么快?”夏芳菲道,虽是霁王自己找死,但看他这么一门心思扑在修路上,反倒有些惭愧。
柔敷、稼兰等巴不得甘从汝不去那南诏国边上上任,齐声道:“哪里好那么快。”
说话时,就见雀舌抱着些网兜进来了。
“这是做什么?”柔敷疑惑道。
雀舌道:“霁王殿下心善得很,忽地想起这蝴蝶若在百姓的菜蔬、果树上产卵,就糟蹋了百姓辛辛苦苦种下的东西。因此忍痛割爱,叫人将蝴蝶都抓了去。”
夏芳菲一怔,心道好个沽名钓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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