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信之点了点头,不屑道:“咱家虽是阉人,却对比翼鸟、连理枝不屑一顾。只有眼前握得住的房契、骗得来的私房、使唤得了的奴仆才是正经,那些个情情爱爱,留给少不更事的小儿女去过家家吧。”
杨念之频频点头。
“不对,若两个人……那一辈子味同嚼蜡,又有个什么意思?”夏芳菲虽反驳,但她如今也不过十四五,且一心憧憬康平公主的夫妻生活,听张信之、杨念之两个老奸巨猾的阉人一派胡言乱语,当即动了心。
“到底是年轻人,再过两年,七娘就知道什么才是要紧的了。”张信之道。
杨念之也看着夏芳菲轻轻摇头。
“来,拿着吧,回去略改一改就行了。”张信之递给夏芳菲一页纸。
夏芳菲接过纸张,对着蜡烛看了眼,见是一首夜雨诗,立时怒目瞪向这两个,心想屋子里的动静,都叫他们听去了,“你们也会作诗?”
“这是五郎醉后写出来的,你拿去给他看,他必然不记得,还当是七娘写出来的,定会以为跟七娘你心有灵犀,想到一处去了。”张信之道。
“你们认识字?”夏芳菲狐疑道,因心有灵犀四个字,就想烧了这诗,但转向想张杨二人说的是,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