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珠帘后,萧太后拿着文书踌躇起来,先望向此时呲牙咧嘴的甘从汝,再看喜怒不形于色的萧玉娘,最后眸子盯在秦少卿身上,她岂会不知今日的事是这几人在煽风点火,就连皇帝貌似对此事漠不关心,却也频频出言促成此事,梁内监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地四处扇动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,虽眼下她不将甘从汝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眼中,却也不容他们藐视她的威严,必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可。
“梁成,将夏刺史的状纸送给三司的诸位大人,待夏刺史护送一干证人进京,便由三司会审。灵王爷身为先帝幼弟,又是项家所存不多的长辈,便由灵王爷听审,还请诸位爱卿务必秉公办理,将那几个胆敢扒了自家祖坟的孽障好生处置了。”太后盛怒之下,将包裹着锦缎的文书用力地投在梁内监怀中,看梁内监讪笑,便又冷笑道:“梁成,你那些小打小闹,哀家不放在眼中,可今儿个,你太放肆了。”
梁内监诚惶诚恐地将文书递给以刑部尚书为首的三司跟前,跪在太后跟前道:“太后,咱家冤枉。”但凡有脑筋的人,都清楚地明白皇家的祖坟扒不得,且他不可能跟康平公主夫妇并甘从汝一起合谋办事。
“冤枉?哼,你区区一个太监,坐享良田万顷时,可曾觉得冤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