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再看床上一眼,“姨娘,话不能乱说,虽长安城里有些风言风语,但回了平衍,谁知道这边的事?”
柳姨娘嘴角含笑,玉镯已经坏了,柔敷想不收下也不成,白若凝脂的臂弯支着下颌,同样难以置信地道:“可姑夫人已经这样打算了,前儿二郎出门,望见姑夫人的下人出坊门,问了一声,听说姑夫人已经叫人去打听半路上哪家女道观可靠了。我若是你,便叫你家七娘多病上几日,姑夫人等不及了,定会留下你们主仆她先回平衍。如此,也免得你花一样的人儿,跟着你家七娘去道观里受委屈。”
柔敷目瞪口呆,“岂能叫七娘多病几日……”素手紧张地握着玉镯,忘了将玉镯送还给柳姨娘。
柳姨娘拍了拍柔敷的手,“你若不信我,就偷偷地去姑夫人那打听打听,水田服,姑夫人都已经叫人备下了。”
屋外挂着的鸟雀啾啾地叫个不停,柳姨娘点到即止,对柔敷和气地一笑,捋着衣袖,信步向外去。
“七娘,这……”柔敷立时扑到床边,看躺着的夏芳菲眼角又湿润了,便也跟着哽咽起来。
夏芳菲睁开眼,眼中映入一片仿若曲江边垂柳一样的碧绿,从被子里将手伸出来,望见自己的手干枯得吓人,不觉生出一股自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