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一准是个美人儿,到底是五郎慧眼如炬,能隔着一道纱认出美人来。”
甘从汝背着手,耳朵里听着新科进士们唧唧歪歪阿谀奉承平康公主的声音,叹道:“世风日下,还知道男女大防的女子,全长安,怕也只剩下那一个了。”
张信之笑了,原来他家王爷不是慧眼如炬看上那位,只是借机针砭时弊,“王爷,要不,请……”
“赢了!赢了!”画船上的进士们,因为狮子狗咬死了耗子,兴奋起来,拍手搭肩在船上踏歌,仿佛他们炎朝大将凯旋而归了。
甘从汝拿过张信之抱在怀中的酒壶,仰头灌了一口在嘴中,忽地快走两步,拿着酒壶向叼着耗子摇着尾巴的狮子狗砸去。
酒壶重重地砸在狗腿上,方才还被一船新贵捧为将军的狮子狗瘸着腿,呜呜叫着奔向石榴绫屏风内。
“何人如此大胆,敢伤平康公主的狗!”石榴绫屏风里走出一人,这人二十五六,身穿姿色圆领衫,脚着绣着祥云的皂靴,也是个翩翩佳公子。此人正是平康公主的第二任驸马韶荣。韶荣略略转头,见是甘从汝,脸色有些发白,觑了眼身边侍从,暗恨侍从并未及早告之他甘从汝也在。
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一船子逆贼敢喊忤逆犯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