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上的肉。
数十年的中立、示弱,果然,还是不行。
而如许,经历了她人生中最匪夷所思的一天。
当天,她终于结束了最后一段翻译稿。同组的人都因为疲惫不堪,去拿咖啡解乏了。她笑着推开了同事递过来的杯子:“谢谢,我还是喜欢喝水。”
她情不自禁地低头,轻轻抚摸着小腹——很难想象,那里正有个小生命在慢慢成长。她强忍着内心的巨大欢喜,才没有在家里公开宣布。
她想让他第一个知道。而白屹东今晚就要回家了。
“宝宝,爸爸要回来了。妈妈和你一起去接他。”如许微笑着呢喃道。巨大的幸福充斥心房,她只觉得整个心,都酥酥得快化了。
整个下午,她都焦急地查看着时间,总觉得每一分一秒,都过得太慢。好容易挨到临近下班,突然天坛医院里打来紧急电话,说曹英吃蛋糕时不小心,把塑料叉子吞了下去。
如许吓得不轻,好容易才平静下来,找了位恰巧出去送材料的同事,把自己送到医院。
护士长、主治医生和高跃都等在病房里。看到她,一个劲地道歉:说护士被曹英差遣去拿个小东西,结果一回头就发现蛋糕上的小叉子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