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我这一生命运悲苦,娘娘是知道的,我在岭南那穷乡僻壤过了近二十年的苦日子,好容易被圣上接回了京,眼见能享几天清福,可我这身子却是一身的病,怕是也没多少日子可活,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,便是我那跟我一样命苦的女儿。”
“我命中无子,只此一女,偏她,唉,在娘娘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。想来娘娘还不知道,虽然我让月怜做姑娘家打扮,其实在岭南的时候,她就已经嫁过两次人了,回回嫁过去半年就守了寡。”韩国夫人说到这里开始拿出帕子抹眼泪。
只可惜她说的这些洛筝早听秦恒讲过一遍,甚至比她此时讲的还要更全些,仍是神色如常。
韩国夫人看在眼里,心中更是忐忑,继续哭道:“如今圣上给她张罗亲事都一年多了,却是始终没个着落。我已是半截身子都进了棺材的人了,还能陪她多久,若是不能见我唯一的女儿终身有靠,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啊!”
“夫人多虑了,有陛下这么一位天子表哥在,丛安郡君自是终身有靠的。”洛筝隐隐有些猜到了她的来意。
韩国夫人摇了摇头,“那不一样,圣上如今虽然对月怜照顾有加,但那更多是瞧在我的情份上,一旦我若去了,只怕……”永昌帝对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