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他没有告诉柳琇蕊,他与这刘知州是道不同不相为谋,再者,估计再过不了多久,这刘知州的官路便也到头了。
柳琇蕊怔了怔,想到章碧莲的变化,身子更往纪淮怀中缩了缩,闷闷地道,“碧莲姐姐怎的会走上这样的路的……”
“她不是三岁孩子,我亦相信以章家父母的性子,必定是不会逼亲生女儿给别人当妾的。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选择负责,她既然选了这条路,那便能一直走到底,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,更没有后悔药可吃。”纪淮淡淡地道。对那章碧莲,他确是没有多少好感,亦无瑕替她忧虑。
“至于吴家……你更无需多想,柳四叔是个明白人,吴家的如意算盘必定是成不了的,否则都这么久了,怎的仍未听闻两府有联姻的意思传出来?”他伸手将锦被扯了扯,密密实实地盖在两人身上。
两人喁喁细语间,屋外响起书墨焦急的声音,“大人,大人,屠捕头有要事禀报!”
纪淮一惊,快速在柳琇蕊额上亲了亲,低声道,“我有事出去一阵,你先睡,不用等我!”言毕也不等柳琇蕊回答,动作麻利地换好衣裳,快步出了屋门。
柳琇蕊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,忧心仲仲地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