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听了些,倒不是刻意找茬之人。”柳敬北更感疑惑,还以为他是被那治学严谨、说话不留情面的国子监祭酒打击了。
“苏大人学识渊博,真知灼见,字字珠玑,纪淮获益良多!”纪淮慌忙回道。
柳敬北皱眉望着他,许久,才福至心灵,拖长嗓音‘哦’了一声,笑得不怀好意,“暴露了?被大嫂、二嫂,还是二哥识破了?”
纪淮俊脸一红,捂嘴清咳一声,直至感觉脸上热度稍褪,这才摸摸鼻子,尴尬地、小小声地唤了句,“柳四叔……”
柳敬北哈哈大笑,用力拍了拍他清瘦的肩膀,“想来除了二哥,没人能让纪大才子如此受挫了!年青人,吃得苦中苦,方能娶媳妇,别气馁,柳四叔支持你!”
言毕,也不待纪淮再作反应,朗声大笑着出了门。
纪淮哭笑不得地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,半晌,才自言自语地道,“吃得苦中苦,方能娶媳妇……这倒也是!”
这日起,他每日温习完后便往威国公府里跑,时不时凑到柳敬南身边,将姿势摆得低低的,无惧对方冷脸,戳心窝子的话听了也尽量不往心里去。
“柳二伯,您的茶!”纪淮端着茶碗过来,小心翼翼、恭恭敬敬地送到柳敬南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