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趁着这光景出门游历一番,也算是增长见闻,舅母又为何反而不依呢?”
“你若是单纯想着增长见闻,舅母自不会阻止,就只怕你心中仍记挂着那件事,想着要避开家人。”纪夫人亦叹道。
纪淮定定地望着范文斌,见他语气平淡地朝着纪夫人道,“往日之事不可追,外甥虽愚钝,但亦清楚这个道理,舅母不必忧虑。”
纪夫人听他这般说,也只是怀疑地望着他,良久,才叹息道,“你既心意已决,舅母亦不再阻止你,只望你记得,无论何时,这里都是你的家,我们都是你的亲人。”
范文斌喉咙一哽,微垂眼睑,片刻才诚恳地道,“舅父舅母待文斌恩重如山,文斌必不敢忘,文斌虽姓范,但心中也只当舅父舅母,还有表弟是自己家人。”
纪淮心中暗叹,自那事发生之后,原本便沉默安静的表哥便越发不爱说话,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房中,若非必要绝不出门,也不怪母亲听闻他欲出门游历后如此反应。
范文斌比纪淮年长一岁,七岁那年便由父母作主,与雍州城内洛家的嫡长女洛芳芝订下了亲事,三年前洛芳芝生母病逝,两人的亲事便被拖延了下来,如今洛芳芝三年孝期已过,本应遵照两家约定嫁入范家,只是前不久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