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俊夫转头跟我说:“不要挂,他马上出来。”
床头一盏昏黄的灯,幽幽地照着酒店的白色床单,我这边寂静如深海,我坐在房间里的一把圆椅上,听着电话那端传来他的行政办公室,传来的嘈嘈杂杂的低低声音,电话滋滋的电流声,秘书们的交谈声,电子邮件叮咚地一声,电话铃此起彼伏的响起,我用手指绞缠着电话线,局促不安地在电话的这端等着。
漫长的一分钟之后,那头传来咳嗽声,然后才是斯成的声音,有点沙哑,但还是那么动听:“葭豫?”
我觉得喉头哽咽:“嗯。”
斯成劈头就骂:“无影无踪地消失?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我柔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斯成犹不解气:“跟我说了那样的事情,我还以为你要去跳海。”
我觉得惭愧。
斯成在那端不停地咳嗽,然后问:“你去美国做什么?”
我一腔温柔,想要跟他好好说话:“麦琦在美国,她生病了,很严重。”
斯成愣了一秒:“她怎么不告诉我?”
我说:“我不知道,她不让我说。”
斯成着急地追问:“她生什么病?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