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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丹佛国际机场,来接我的,是一个深深大眼睛的妇女。
她是麦琦的堂姐。
她开车,沿着76号州际公路,载着我去往首都旁的一个城镇,她头上裹着纱巾,看起来年纪比麦琦大许多,面容哀戚:“她生了重病,想带艾米回土耳其见见家人,然后我建议她来美国治疗,但效果不太理想。”
我惊讶,难过,更多的是无法接受。
麦琦躺在医院里。
分别不过半年多。
她剃光了头发,人很虚弱。
我轻轻地说:“hi,亲爱的。”
她对我笑笑,仍有艳丽的神色:“小豫儿,你能来,真是太好了。”
在医院探望了麦琦之后,我跟随她的姐姐去看艾米,我一踏进姐姐的家,就已经看出了大概,这是一个经济窘迫的家庭,她的姐夫是一位西班牙裔美国人,是一名出租车司机,姐姐帮忙在带艾米,但他们自己也有三个孩子,或许也已经没有办法支付费用再多请一个保姆照顾孩子。
小艾米被放在婴儿床里,见到我,还认得,摇晃着手臂露出一个笑容,萌出几颗可爱的乳牙。
她看起来瘦瘦小小的,像一只小猫咪,我心一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