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长途客机上待了十多个小时后,斯定中在机场接到我。
我们先去医院,老爷子人在住院,情况不太好,再次复发,已经是晚期。
电梯到达十八层的贵宾病区。
在推开病房的时候,斯定中悄悄拉住了我的手。
斯太太在沙发上假寐,闻声睁开眼,露出一个笑容:“小豫儿回来了?”
我说:“妈妈。”
斯太太指了指病房里,又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:“过来这里坐,先不进去了,老爷子刚刚睡着。”
我在病房的门口,看到躺在床上的老爷子,脸色灰白,身体消瘦,睡得很沉。
斯太太说:“护士刚刚打了止痛药,他睡得好点。”
我们在客厅陪着斯太太坐了会儿,她跟斯定中说:“你们回家去吧,葭豫刚从飞机下来,先休息会儿。”
回去的路上,斯定中开车,我们无声的沉默,又有一种恐惧感涌上来。
车子停在庭院的花园盘道上。
家里是老样子,花木葱茏,屋檐飞角,豪景庭院,一切井井有条,我们在车中对望一眼,斯定中终于说:“我爸爸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我们都没有经历过那种失去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