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控制住情绪说:“我周四飞抵洛杉矶,我吩咐秘书给你定妥机票,你能否来一趟?”
洛杉矶距离三藩市,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航程,我知道他要挽救我们岌岌可危的感情。
我说:“我没有空,对不起。”
斯成坚定地说:“我住比弗利的四季,我等你。”
我重复了一次:“不用,我不会去。”
电话挂断了。
我掩面倒在沙发上,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完,现在想起来,我在新年回国去香港找他时,我肚子里就已经怀着斯定中的孩子。
一个孕妇,怀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,却跟他共度新年。
多么无耻的女人。
我再有何颜面面对他。
那一夜在浴室。
顶上灯光大亮,我赤|裸着身子,仔细地观察到了身体的变化。
肚皮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浅浅的黑色纹路,侧着身体站在镜子前,会看到小腹微微下垂。
不仔细看当然不明显,但自己会有感觉,腹部有一种异常的肿胀感。
一个光洁结实的女性躯体,正孕育着一枚血肉交缠的果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