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成也有点低落:“sorry,是我太心急。”
那天夜里,我们辗转反侧,我在天快亮时,抵挡不住困倦睡去,斯成依旧安静地躺在我的身侧,但我知道,他没有睡着。
他睡眠一向不好,亲近的身边人都知道。
但明明前几天晚上,他睡得都很沉。
我依稀记得我还说:“要不要我给你热杯牛奶?”
斯成模糊低沉的声音说:“不用,你睡吧。”
我们第二天一早起来。
斯成要返回城中,赶当日早晨十点钟的会议,他实在太忙。
他留下他的车子给我用,让吴俊夫送我至机场。
我说不用。
斯成坚持要。
我只好答应了,他推开驾驶座的门要下车,在最后一刻,我按住他的手,说:“斯成,我想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他回头看了一眼我的神情,又关上了车门。
我说:“谢谢你。”
情绪复杂翻滚着在喉头往上涌,简直不知如何开口,我只好忍住哽咽说:“这四天,我每一天都非常幸福,是一辈子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幸福。”
斯成望着我的神色,要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