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是大年初七,冬天下着雨,斯定中也坚持要送他们去机场。
在入闸的柜台前,斯太太依依不舍握斯定中的手,又转身拉着我的手:“要是想爸爸姐姐了,我让他们随时来看你,你妈妈能否搭长途飞机?我安排人陪她来也可以,不要惦记家里。”
我心领神会:“不会,他们一切都好,我就放心了,陪定中比较重要。”
斯太太叮嘱了一番,忽然又抹眼泪:“定中从小娇惯,第一次吃这种苦,你多担待点。”
我低着头,有点抱歉:“妈妈,我做得也不好。”
斯太太赶忙摇头,殷切地拉着我安慰:“不会,不会,妈妈很感谢你。”
斯定中端坐在轮椅上,望着我们婆媳情深的戏码,无声地笑了笑。
我知道,他永远不会将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,他只留来折磨我。
春节过后的三月。
斯定文传出结婚的消息,新娘不是葭妍。
我的姐姐在婚礼的前一夜,在家中吞下三十粒安眠药自杀,送到医院时,已经失去意识,出现了呼吸浅慢,皮肤湿冷,血压下降和休克的中毒症状。
电话打到旧金山时,是国内的凌晨三点,我进屋翻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