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汤上来,斯成甚至都没有动餐具。
我的热盘主菜是香煎鹅肝蓝莓汁,我低着头不声不响地吃饭,斯成在喝酒,他说:“今日中午我父亲和斯太太同你父母吃饭。”
我手停顿了一秒,轻轻地应:“嗯,我知道。”
斯成说:“你没去?”
我答:“我在医院呢。”
妈妈是昨天下午到的,已经到医院看过了斯定中,我跟爸爸商量好了,先瞒着她斯定中的具体病情,我要陪着他隔山隔海地去美国,免她无谓的操心。
妈妈也是自小看着斯定中长大的,对他的受伤也很心疼,慈爱地安慰了他许久。
斯定中对我母亲也非常的客气。
斯太太在一旁陪着说话儿,若非双亲会面的场景是在病房,少了点儿喜气,不然也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。
斯成斟酌良久,终于开口:“小豫儿,你没有必要——”
我静静地等他说话。
斯成说:“你没有必要委屈自己。”
我平静地说:“我没有委屈自己。”
斯成看起来并不太擅长于这种类型的谈话,脸上有点赧然,但还是维持住了风度:“定中受伤是一个意外,你没有必要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