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明明灭灭的火光又出现了。白烟萦绕着酒后分外明亮的眼睛,黑眸里倒影着昏黄的一盏灯,风吹下了一片片残缺的紫荆花,吹动了他的风衣。
沈郎多病不胜衣。此情惟有落花知。
蒋善呆了呆,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悲怆涌上心头,泪意在心头翻涌,却没脸哭出来。
“我觉得太对不起我爸和我妈了,大学蹉跎了四年时光,什么也没学好。现在连他们想要的公办编制也考不到……”
“我也太对不起我爸和我妈,空长了年龄,三十而立却倒下了,上不能孝养父母,下不能照顾孩子!我还算什么男人?”
“是啊,我算是什么女儿!早就成年了,却还不能孝敬父母,至今还在依赖他们生活。我多想自己好厉害好厉害,这样我就可以让爸妈不那么辛苦。你知道吗?从我十二岁开始,我们家就开始卖肠粉,整整快十一年了,除了过年,我爸妈就没有休息过一天……”,她的声音哽住了,热泪从眼里流出,在喉咙里憋住,“我对不起他们……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,这几天我才知道,我多么不想让他们失望,我都不敢告诉他们我又没考上……”
滚滚的泪水翻涌而出一滩一滩砸到了地上,鼻涕也吸溜不住了,蒋善捂着脸压抑着哭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