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呼啦啦地吹来,杜仪从她手上接过灯笼,怕她冻着,将她揽进披风里,父女两人一起往前走。
薇生从披风里伸出脑袋,不甘心地往后面望,杜仪叹一口气,“别看了,阿傻没回来。”
薇生顿住,以为杜仪的这句“没回来”是说阿傻死了,当即哽住声,难过得双眼通红,泪水满溢而出。
杜仪最见不得薇生哭,立马道:“他没死!”
薇生停止哭泣,仰头看他:“爹你找到了阿傻?那他为何不一起回来?”
杜仪敛起神色,心中的情绪滤过了千万遍,神情肃穆地扳过薇生的肩膀,一字一字道:“阿生,阿傻他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了,你只需知道他没死,就足够了。若有人问起,你便道阿傻已死,即使是玉儿,也不例外。从此之后,世上再无阿傻此人,知道了吗?”
薇生僵住,想问又不敢问,印象里杜仪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过话,唯一一次这般说话,是在她将死娘亲的病床前。
那个时候她还小,只记得娘亲苍白的面容以及爹爹哭红的双眼,娘亲握着她和玉儿的手,交待哥哥要好好照顾她们两姐妹。爹爹抱住他们兄妹三人,跪着向娘亲起誓时的语气,便如同现在这般不容置疑。
那时他说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