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之言。依臣看,这会儿萧太妃正犯着病,若不能得见贵妃,只怕要将伽德帝姬的事闹得紫禁城人尽皆知,目下只能暂且将贵妃送过去,先稳住太妃为上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敦贤的心绪稍稍平复了几分。她略想了想,终于微微颔首,沉声道,“也罢,就照厂公说的做。”说完瞥一眼陆妍笙,“太妃如今病入膏肓,说的话全都当不得真,贵妃就算听去了什么,也权当什么都没听见。你是聪明人,应当明白本宫的意思。”
她闻言诺诺地应是,伏低道,“臣妾明白,多谢娘娘教诲。”
皇后不耐,蹙眉道,“你去吧。”
陆妍笙这才从地上站起身,转过身扶过桂嵘的手上了宫轿。严烨的眸光不经意朝那方一瞥,那顶暗红的宫轿徐徐远去,渐渐消失在了浓黑的夜色中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
他这才回过身朝皇后揖手,恭谨道:“娘娘,萧太妃的事您看……”
敦贤眉头深锁,沉吟良久终长叹出一口气,幽幽说:“罢了,随她去。她也是个可怜的人,如今落了个这样凄凉的晚景,由她自生自灭吧。伽德帝姬之事,不能走露出半点风声。”
房檐上挂着流丽的宫灯,严烨半边侧脸背着光,头微垂,教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