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表情,小桂子思来想去好半晌,诺诺道:“师父,府衙同永和宫离得也不远,徒弟腿脚麻利,一天来回几趟地跑也没什么打紧。不管是宫里还是厂里,都须臾离不得师父呢。”
闻言,严烨侧目看了一眼桂嵘。这鬼小子真不愧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心腹,到底还是能体察他的几分心思。他唇角挑起一个淡漠的笑,“既这么,你自同两位掌班交代便是。”
桂嵘深深揖下去,口里应个是,朝他道,“师父的吩咐徒弟记牢了,徒弟先退了。”说罢便猫着腰恭恭敬敬地旋身退出了寝殿门。
听见宫门被合上,妍笙方从他怀里抬起头,她心底的情绪百感交集极为复杂,沉吟半晌,因睁着迷茫空洞的双目说:“厂公,你要处置两位太医,是不是担心他们泄露什么出去。”
修长白净的指节一下下地抚着她的背脊,他因为那个称呼略微蹙眉,又似乎装糊涂,语意不明说:“泄漏什么?”
陆妍笙皱起眉。在他心里,她一定属于笨得无可救药的那种类型,其实却并不然。这段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,这一件件串联在一起,其实并不难想明白。她神色有几分凄凉的意态,朝他说:“你总觉得我又蠢又笨,其实并不是。许多事我不是想不明白,只是没有去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