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忽然感到心惊胆寒——废黜景晟是严烨一手谋划,那老祖宗的死会不会也同他有关系呢?
她被自己这念头唬了一跳,背上的衣衫被冷汗湿透了,夜风从外头吹进殿来,顿感阴冷刺骨。
夜半三更的时辰,又身处灵堂,隔了不远的内间里就停着高太后的梓宫,妍笙浑身都有些发毛,脸色也骤然苍白起来。
皇后红肿着眼跪在她身旁,听见她诵经的声音戛然而止,不由疑惑地朝她看过去,“贵妃身子不爽利么?要不去歇会儿吧。”
她这才回过神,勉力笑了笑,“回娘娘,臣妾无大碍的。”
听她这么说,又见她面色苍白,刘皇后到底心善,微微皱了眉,“脸色这样难看,怎么是无大碍呢?”略思索一阵儿,又道,“你去偏殿歇歇吧。”
既然皇后发了这话,她也不再扭捏,自己目下确实心神不宁,这样的心境下诵出去的经也没什么效用,因谢了恩独自起身往偏殿里去了。
偏殿的重重帷帐隔断了外头的大部分声音,仿佛一切都遥远起来。她稍稍放松,几天当中骤然发生了这样多的事,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,只坐在杌子上发起呆来。
忽地,耳畔响起一阵珠帘被撩动的声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