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却该听过。朝里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吡哒我同汉南有勾结——”他神色骤然一凛,青花瓷茶盅落在地上碎成了片子,那声音出口,阴森冰冷,“这样的话竟然能传到临安去,可见我身边的并不都是老实可靠的人!”
前一刻分明还和风细雨,此时却已经雷霆震怒。严烨的怒气教人始料未及,桂嵘吓得懵了神,下一刻便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,惶惶道,“师父息怒!仔细您的身子,这桩事徒弟定会好好彻查,若是厂子里真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,管叫他后悔到这世上来!”
严烨阴恻恻一笑,“能查出来自然是好事,若是查不出来,东厂的路数你是明白的。”
桂嵘吓得浑身开始打摆子,督主喜怒无常,这才愈发教人恐惧不安。他诚惶诚恐,朝严烨不住地叩头,“徒弟明白,师父放宽心,徒弟定将这桩事查得水落石出,师父饶命,饶命……”
微垂的眼眸是漠然的,他对人命的漠视已到极致,甚至连骨子里的血液都是冰冷的。桂嵘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,不显丝毫情绪,“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,我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。宁可错杀一千,不可放过一个。”
桂嵘心神俱寒,却并不敢有所反驳,只跪伏在地上不住地应是。好半晌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