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来。
陆妍笙乍然睁开了眼,那双妙目呆呆的,还有几分迷糊不清。
她怔怔地瞅着严烨的右手,举在半空里,险险就要碰到她的脸,这使她一头雾水。她复又抬起眸子疑惑地看向他,蹙眉说:“厂公,您想做什么?”
是啊,他想做什么?
这句话令严烨如梦初醒,他像是被什么烫着了一般缩回手,匆匆旋过身去背对着她。他背朝着她说话,那声音出口平静如水,“申时了,娘娘该回去了。”
他避开了她的话头,这令她更加不解。妍笙的眉头皱得更紧,她心中早把严烨描画成天底下最卑鄙无耻的人,见他避而不答,难免又往什么阴谋诡计上头联想——该不会是趁她睡着对她下了毒吧!
她被这个猜测唬了一跳,是以又问了一遍,“厂公,您适才想做什么?”
严烨心思比海深,无论心底是仓皇还是局促,面上永远都能大定。他转过身来看向她,神色淡漠之极,微垂着头,朝她揖手应道:“臣并不想做什么。”
简直是鬼话。
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堪称一流,若是换做平日,陆妍笙兴许就不再刨根问底。然而这回她却像是鬼使神差了,竟然一根筋地非要弄明白所以然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