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摇得像拨浪鼓,“我将将进屋便差点没教师父的眼风削成片子,哪儿还敢多问!”
见他也这样为难,音素因长叹道,“罢了,咱们守在外面就是了。”
严烨这时已经稍稍冷静下来,他隐隐感到事情似乎有些偏离了正常的轨迹。他向来是稳拿大局的人,何曾有过被人左右情绪的时候,这不是个好兆头。如是一想,他稳了稳心神,规整规整自己的情绪。
前一刻还火冒三丈,下一瞬他便已经恭谨地朝她揖手了,道:“臣适才言辞无度,冒犯了娘娘,还望娘娘赐罪。”
陆妍笙通红着眼看也不看他,兀自拿手绢擤鼻子,仍旧默默地垂泪。
这可教人为难了。严烨见她还是哭,半分收泪的势态都没有,不禁感到无措。照着他的思路,他惹她生气,那他给她陪个礼告个罪也应当就过去了。他不是普通的内监,而是提督东厂的掌印,权势滔天,纡尊降贵地给她这个小小的贵妃请罪,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呢?
她的反应完全和正常的嫔妃不同,这令严烨感到一丝彷徨。他过去也曾伺候过后宫的嫔妃,却是头一回遇上她这样油盐不进的。
他英挺的眉拧起来,提步朝她走近一些。金黄色的烛光映照着她泪盈盈的容颜,浓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