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静地流淌向远方,偶尔击打过宝船的船身,远处驶来数叶打渔归来的渔船,他静静地听着从那格窗扉里传出的歌声,竟感到从未有过的安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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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膳时分严烨送了燕窝粥来,伺候着陆妍笙用完便离去了。
戌时方过,淮河上显得尤为静谧,四处唯一可闻的便是水浪的声响。灯火的余晖映在淮河的水面上,随着波涛荡漾起伏。
妍笙梳洗毕后便躺上了床榻,她翻了个身,手肘子不经意间便碰到了床榻里侧的木壁,发出了一声空响,在安静的夜色里显得尤为刺耳。她咧了咧嘴,揉了揉方才撞到的手肘,侧了个身准备继续睡。
木壁的另一头却也传来了“砰”的一声,像是在回应她一般。
陆妍笙一滞,这才想起来白天的时候严烨对她说过的话。是了,她们二人的舱房相邻,中间只隔着一扇壁。她转过头警惕地看着那面木壁,想象着另一边还躺着个严烨,不由一阵恶寒,只转了个身面朝外闭上眼,准备不予理会。
那头的人似乎是见她半天没有响动,竟然又敲了一回。
妍笙翻了个白眼,火气蹭地便冒了起来,这个厂公想干嘛?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她遂屈起食指砰砰砰地三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