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终于唱到了她的名字,道——“沛国公陆元庆之女陆妍笙,年十五。”
妍笙跛着脚往前走,走在平地上还好,腿脚不便利的人上起台阶才是真的困难,正忧愁着,左手却被人扶住了,她微怔,抬起头去看,望见一张笑盈盈的面庞,朝她道,“姐姐腿脚不便利,我扶你吧。”
她也没有矫情地拒绝,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扶一把是求之不得的事,因微微一笑,“真是麻烦您了。”
一边被扶着上石阶,妍笙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身旁的女子,笑着试探道,“敢问姐姐是哪家府上的?”
“我父亲是龚州的知州,我叫顾月妆。”她含笑答道。
妍笙微微颔首,心中却并没有对顾月妆的行径有什么太多的感激。这些官家小姐心思别看面上柔柔顺顺的,心思可比谁都重。她今日诸多显眼之处早教人看出了端倪,这个顾家小姐这么做,可能处于真心来帮扶她一把也是有的,却绝不是全部,更多的原因只怕还是为了自己。
若是将来自己封妃留了位分,自己与她有过交情,于这个顾家女必是再好不过的事,而若自己被撂了牌子,于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。
心头如是想着,面上却一丝不露。妍笙踏上了汉白玉砌成的月台,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