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——伤得不重怎么行呢?
不是不知道应选的规矩,但凡身上落了疤的姑娘,甭管多高贵体面,一样会让尚宫局的嬷嬷撂牌子。但是她怕啊!施派她入宫是父亲和严烨的意思,父亲这边还好,可整个皇宫大内都是那厂公的地儿,只要那人一句话,尚宫局的一众婆子放了水也不是不可能的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想到这一层,陆妍笙所幸咬咬牙,将自己伤到皮肉的腿伤硬生生养出了断了几根骨的姿态。
玢儿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桌上的宝贝,微蹙着眉头道,“小姐,您这厢可闹大发了。临安城但凡能叫出名号的人家都来向你表关怀,这一桌子的好东西愁得奴婢怵得慌,不然……咱们都送还回去?”
妍笙做出个酸溜溜的表情,睨她一眼,“送回去?哪儿有这样的道理,你见过泼出去的水往回收的么?”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,试图去够那小案上的梅花绿豆酥,玢儿探手从青花瓷碟子里捡起一个地给她。她接过来咬了一口,包在嘴里鼓囊囊地嚼着,含糊不清摇头说,“既驳面儿又打脸,还让人觉得咱们沛国府瞧不起人,不好不好。”
“那照着您的意思……”玢儿抽了抽嘴角,伸出一根指头指着那张桌子,“您全得挨个儿消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