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禾蓝想,她应该是后悔。只是太过骄傲,不愿意承认。
她去世后,禾蓝用剩下钱葬了她,就去找她儿子。
第一次来到那个地方时候,她着实有些不适应。狭隘破败弄堂,只有两三人宽,越是往里走,路宽越是狭小,两边灰白墙仿佛要合一起,把她埋了似。红色窗棂玻璃窗上贴着琉璃窗花,上面每隔几米就横着一根竹竿,衣服杂乱地吊上面,有时连内裤也不避讳。
偶尔看见一家杂货店或者擀面店,清晨这个时候还没开门,就用几块竖着木板拼着当做门。
找到中午,她才找到纸上写着地方,迟疑着敲响了这扇贴着些碎花纸木板门。
过了很久,门才打开,是个清瘦修长少年,眉眼已经长开,似乎有十四五岁年纪,想起钟婉和她说,好像看着要比实际年龄要大点,穿着件宽大t-shirt,一件洗得发白破洞牛仔裤。
虽然只是个不大男孩子,眉眼已经非常浓丽,一双凤眼,从上到下打量了她几下,即使是笑,薄薄嘴唇也给人一种刻薄感觉。
禾蓝愣了愣,斟酌着怎么开口,手里纸被她捏成了一团,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,“嗯……那个……”
“什么?”白潜笑眯眯地看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