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,一样的骄傲,也一样的孤独。
在穆棱看着白潜的侧脸审视发呆的时候,周七也在看着她。
——真是一对奇怪的主仆。
他叼了根烟,想着这趟出行的艰险,思量着还是先享受几天,免得谈判失败丢了脑袋,哭都来不及。这片土地虽然风景好,但是,他也不想永远交代在这里。
林忠看他脸色,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,无奈地摇头。
这里的事情,禾蓝当然不知道。傍晚时的匆匆一瞥,她没有看清,心里却有种微妙的直觉。
可是,理智告诉她,那是不可能的。白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他应该在白家,在岭北,在任何没有她的地方,也不会到金三角。她既希望是他,又不希望他来这儿。
窗外的雨丝飘了进来,打在她脸上,禾蓝觉得有点冷,才意识到下雨了。
空气被降雨润湿地清透,凉凉的风仿佛从她心底穿过,有什么空空落落的。禾蓝呼出一口冷气,抱紧了胳膊,就这样在窗口站了很久。
到了半夜,她起来喝水,帘子那头还透出灯光——谢明珂还没有睡。犹豫了一下,禾蓝敲了敲床栏,才掀开了帘子。
少年在台灯下编织竹蜻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