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言。他下了班,换了身便装,把一个保温瓶递给她,“听说你今早请了假来医院,是病了吗?这是我熬的鸡汤,给点面子。”
禾蓝迟疑了一下,还是接过了瓶子,“不是我受伤,是阿潜。”
“……他有没有事?”
禾蓝的声音闷闷的,“小腹被捅了一刀,可能伤了脾肺,我不知道……”
厉言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,仔细一看,眼角似乎还沾着泪。当年的训练那么艰苦,她也一一扛过来了……厉言的心情非常复杂,犹豫了一下,握住了她的肩膀,“没事的,应该只是皮外伤,不用这么担心。”
禾蓝已经不想说话了。
她的肩膀单薄地像纸片一样,厉言有一种错觉,要是白潜真的出了什么事,她会马上消失在空气里。这么可笑的感觉,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来,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。
两人的身影印在病房正中的玻璃窗上。
白潜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又紧,猛地砸在地上。
听到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禾蓝如梦初醒,马上冲进了病房。白潜苍白着脸,努力想撑起身子,禾蓝上前扶住他,在他后面垫了个垫子,“伤还没好,你乱动什么?”
白潜没有说话,目光灼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