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流露出简陋,很多路段甚至连路灯都破损了,他一时有些想不明白,她为什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。
柳穿鱼有意让陈明辉的车停在了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,傍晚的风比中午略略凉快了些,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,运动带来的兴奋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点点弥漫而生的空虚,好像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黑洞,什么东西都只能是短暂的填住哪里,然后就被快速吞噬,留下给她的,永远都是空空的,飘荡荡无处落地的空虚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走回来,又上楼,开门的,只是被猛的从屋里扑出的浓浓的烟味呛得连声咳嗽,才注意到已经暗下来的屋里,烟头发出的细弱的火光下,有人坐在沙发上,身形几乎与一室的幽暗融为一体。
“怎么不开窗户也不开灯。”柳穿鱼惊了一下,不过她和她的小窝一样,身无长物,所以无所畏惧,也就能立刻在黑暗和烟雾中分辨出傅正荣的面容来,傅正荣确实常吸烟,但烟瘾不重,很少一次吸这么多烟,滑雪归来,不是该满血复活吗?怎么这样颓废?她蹙着眉头跑到窗前,把按着纱窗的两扇窗打开,又到相对侧的厨房里,同样把窗户大开,好半天,呛人的烟味才散去了大半,她这才拉起窗帘,打开了卧室兼客厅上高悬的节能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