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,她又迷恋上了逃课,还学会了抽烟,经常和学校里、校外的一群小混混一起在台球室待上整个下午。
田文宇很多次想和她说什么,不过她从来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,她要求换桌,老师怕她带坏了班里最好的学生,二话不说就同意了。她不上自习课,甚至正课时间也常常缺席,他只能跟着她一起逃课,可是却往往追不上她,或者在一众小混混的冷嘲热讽中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。
柳穿鱼后来想,人生原来往往就是这样,没有后悔药可吃,于是一步错,步步错。
“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手中的雨伞被人一把夺过去,人也被大力的一推,跌跌撞撞的摔进一辆车中。柳穿鱼骤然清醒,傅正荣已经合上雨伞,坐进了驾驶座上。
她记起来了,刚刚午休到了,外面的雨却下得越发紧了,不少原定外出就餐的同事都临时改去了公司的食堂,她在一楼大厅迟疑了两分钟,手机里既没有短信,也没有电话,所以咬咬牙,她到底还是撑着伞,冲进了雨幕当中。
这雨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讨厌,雨丝和着风,斜斜的避过雨伞,扑到她的衣裙上、小腿上,甚至胳膊上,步行只需要十分钟的一段路,走下来竟然除了头脸,再找不到干爽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