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又升起,脚尖绷紧却够不到地面,整个人仿佛一叶风帆,在大海中飘摇不定,随时可能倾覆。
一直以来,这都是一个让她极度不安的姿势,她不得不用尽所剩的全部力量,用双臂牢牢的攀附住眼前的人,牢牢的。
大约是这样的无助的姿态到底取悦了傅正荣,在柳穿鱼哀求出声之前,他猛的撤身,将她打横抱起,大踏步的走回了卧室。
夜正长,傅正荣的索取,也不过才刚刚开头。柳穿鱼尽力的想将自己的注意力投上雪白的天棚,期望着一切都能快点结束或者是自己的意识能够脱体而出。不过这一切都显然徒劳,她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,在欲与望的深渊中沉沦,她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,只能不自觉的跟着傅正荣的动作低低□。
她厌恶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,其实这种厌恶,细细算起来,从十几岁开始,似乎由来已久。
认识田文宇那年,柳穿鱼刚刚十六岁,进入高中之后,她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改变,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年代,她的成绩想凭自己的本事入读大学,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,柳知同也同样也没对她报这样的奢望,除了祈祷她不要惹是生非之外,倒是悄悄的存起了私房钱。这个女儿与他的期望相差太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