膛上,再以手指甲轻轻的在纸背后磨擦。
她有足够的耐心给他解惑,“你们不自己动手的人,不知道做瓷的辛苦。摩了这个图样下来,还能用上好几次。”
盏子里已经备好了线条料,她把毛笔淬了进去,“我自幼没怎么读书,写的字都丑兮兮的,跟内司自然是比不得的,不过这勾线我可是很有一套呢,画坯师傅说,笔杆执稳,用中锋笔法,速度均匀适中,片刻不能停,才能勾出粗细一致、厚薄相等的分水线。就跟你们写书法的文人一样,这可受不得半点干扰。内司,这笔头淬到身上,肯定会痒痒,你可得咬紧牙关,不得让我分心丝毫,不然就是前功尽弃了!”
周内司咳了一声表示明白。
她大笔一挥,在他的胸口洋洋洒洒的落笔。
他看不见她的神情,却也能想象她的专注和美好。她是天生做瓷的人。
勾线完,便是分水,她用笔淬了一下头浓,“内司的眉毛自然要英武浓黑,得用头浓。”
“内司的高鼻薄唇,得用二浓。”
“我听秀棠说,脸是能化小的,只需腮帮用的颜色比脸颊深,便可以了。内司的腮帮就用正淡罢,脸颊用影淡。”
筠娘子扑哧的笑出声来,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