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筠娘子衣裳华贵,浓妆艳抹,和女眷们相携谈笑,宋老爷却明显看出她瘦了一圈,嘴里发苦。
扶着大肚子的二少夫人走过来笑道,“宋老爷烧瓷辛苦了,我是筠娘的妯娌,祁孟娘。青瓷虽与白瓷非一脉所出,而盛世之下自当百花齐放,祁孟娘不请自来,宋老爷勿怪。”
宋老爷见筠娘子好端端的,绷紧的神经总算松了一下,布满血丝的老眼疼的睁不开,往暗处站了站,同二少夫人寒暄道,“这里脏的很,进屋去说。宋林,去叫宋梁家的点茶来。”
二少夫人掩嘴笑,“筠娘难得回一趟娘家,宋老爷不嫌咱们碍事就成。”
宋老爷显然不擅长打太极,硬邦邦道,“筠娘在周家,还需你们多多照拂,都是亲戚了,这么客气可就见外了!”
一行人在正屋坐定,宋梁家的给每人奉了一杯茶,一干下人全部被屏退。
宋老爷与筠娘子一左一右坐在主座上,姑夫人、二少夫人、大四少夫人、小四少夫人分坐两侧。
筠娘子捧着茶杯暖手,抬脸看宋老爷弓的更狠的背,艳丽的脸上不显情绪,笑道,“爹爹,大姑和三个妯娌与女儿一向交好,如今内司革了职,心病加上不治之症,大夫都说了,内司怕是时日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