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乍起,筠娘子夜里受寒,高热不退。
秀娇在正房门外跪了一宿,才得了一包药,连滚带爬的回了屋子,秀棠给筠娘子全身抹了烈酒,守了一夜双眼都是血丝。
筠娘子听到开门声,稍稍回了神智,气若游丝道,“内司……是内司来看我了么?”
秀娇本就柔弱,全身打颤,虚汗连连,强咬着牙撑着这口气,“姐姐,你还不快去给娘子煎药!”
秀棠这才回了神,此时天边方有了光,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,“你不知道这一夜,可把我吓破胆了!屋里又没个光,窗户外的树总是隔会摇下……这外面黑压压的,也没风,哪来的树声?哎!”
筠娘子恢复神智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了,这回来的不是二房人,而是太夫人、大夫人和姑夫人。
窗棂透过微弱的光,筠娘子披头散发的遮了半张脸,出了汗,秀棠给她换了衣裳,瘦的下巴见骨的脸上有惨淡的红晕。
太夫人气喘吁吁的坐下,手杖跺的地面嘭嘭响,指着她道,“你们诚心是想气死我是罢,还留着这个晦气人在家作甚!”
姑夫人腆着脸,蹲下给太夫人捶腿,“祖母听孙女说,这人是留不得的,可是该怎么个休法,咱们得想个对策。二弟妹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