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,探头冷笑,“弟媳这话就不对了,你若说‘大房的马车轱辘坏了,你坐我二房的马车罢’,这还算像句人话!”
“也只能说是像句人话喽,”金嬷嬷接口嘲讽道,“家里人说说没关系,这要是外人听了,还以为这是要闹分家呢。至于二少夫人的原话,老奴说句不好听的,你一日是周家的媳妇,你的马车你的嫁妆你的一身派头你的肚子,就通通是我周家的!连这基本的道理都不懂,还管教奴才?好了,这都什么时辰了,还不上马车,存心想冻着姑夫人么!你们两个下来,今个老奴给姑夫人赶马车,也不知道你们祁家安的是什么心,老奴可不能让姑夫人给你们害了!”
好一张利嘴!
执棋要跟金嬷嬷对骂,二少夫人一个飞刀眼制止,在这事上逞口舌之快也没意义,当初在衢州知州府便见识过了金嬷嬷的厉害,老姜哪是嫩姜能比的?
再说,能让姑夫人如此失态的,除非……周内司出了什么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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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夫人回府的一路都心神不定,两眼皮都跳个不停。才一回自己的西厢,丫鬟便给她递来用火漆封好的信笺,是周内司的来信,她的心跳才稍稍平息。
拆开只见信笺上一行字:将归,后日一早的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