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姨娘终究没熬到从宋家到镇上的一来一回,白姨娘睁着无神的眼睛,直挺挺的躺着。由着身下的血湿透了床褥,把心也给湿透。
报应!真是报应!白姨娘两行泪下。
筠娘子大骇,往后一退。筠娘子难掩痛意,厉喝道:“谁这么大胆子,敢对我宋家骨血下手!”
王氏大夫赶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月上中天。
王氏大夫把了脉,开起药方,怜悯道:“本来就身子虚,又流了第一胎,我这药也只能调息身子,日后还能不能生养……哎,还是好好养着罢。”王氏大夫皱了眉,“今个白姨娘胎像不稳,是身子骨弱畏寒所致,我还开了个温性保胎方子。你们宋家还有人过来抓了药。”
白姨娘早年在瓷窑里洗衣裳,常年手浸冷水,身子虚就是这么来的。
香姨娘指着王氏大夫道:“可是白姨娘就是服下你的药才小产的!”
“我寿安堂的信誉可是众所皆知的!今个你们宋家人去取的药,寿安堂里都有登记。我那些药里,就没一味跟白姨娘身子冲撞的!”
白姨娘顿悟:根本就是她活该!
白姨娘一手支着身子起来,□疼的发紧,嘴唇干裂,蓬头垢面不成人样。白姨娘恨不得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