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子站的笔直,双手拢袖。何三爷掀开帘子一角,从筠娘子脏污的绣鞋湿透的裙裾一直往上瞧。
何三爷啧了下嘴,这袄子把腰身都遮了,真是可惜。
筠娘子铿锵有力道:“诸位乡亲,筠娘自幼受母亲淳淳教诲,母亲的贤名远近闻名。天下无不是之父母,这个道理筠娘懂。为子女得孝顺恭敬……母亲伤了头还不顾惜自个,我和平哥儿心急如焚冒雨赶过来都劝不得母亲半分,这天底下哪有不红脸的夫妻?母亲与父亲就算拌个嘴,我和平哥儿也会相劝几句,母亲一意孤行若是有个万一,我和平哥儿还不得担个不孝的名声,到时候平哥儿的仕途……”
筠娘子深深叹了口气:“母亲还告诫过我,女儿家长大了都得为人妇的,妇贤事夫……筠娘就更加困惑了,父亲当初要盘铺子,母亲也不劝阻,合着宋家破产大难临头便是连儿女都不要了!说到底这生意还没开始做,成败不可估量,这水楠木是花了不少钱,可也不完全浪费了呀,就算是镇上生意做不成,日后父亲去衢州开铺子也能用得上的!父亲为了一家生计何尝不是良苦用心?这些年来四处奔波有家都回不得……”
“母亲!这七百八十两,就从娘亲留给女儿的嫁妆里出罢!还请母亲体谅父亲回家好好过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