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板?程老爷怒不可遏,就差没背过气去。
筠娘子掏出周内司的亲笔凭书:“爹爹!女儿知道爹爹一生志在烧出白地蓝花,周内司答应了今年秋的美瓷荐举,我宋家的青瓷很快就有出路了!可惜女儿已是残花败柳之身,没有福分嫁给周内司,爹爹若给女儿一条生路,待女儿帮爹爹管理瓷窑管到二十二岁,女儿……女儿就去庙里做姑子去!爹爹一天没烧出白地蓝花,女儿就是到了地下,也没法跟娘亲交待!女儿,女儿恳请爹爹成全!”
宋老爷捏着金边凭书,仿佛宋家的日后辉煌,仿佛白地蓝花的传世盛名,就在眼前。
宋老爷老泪纵横:“我儿有这般孝心,都怪我这个做爹的……是我毁了我儿一生,我儿不要怕,爹一定把你嫁出去保你长命百岁!”可惜悔悟已晚。
鹦格说话了:“我家武娘跟筠娘子清清白白,筠娘子养在深闺见识少,难道两位老爷也这么迂腐吗?筠娘子自个得了癔症,两位老爷也要跟着她发疯,毁她一生逼她性命么?”
程老爷心念一动,给宋老爷耳语了一番:“妹夫稍安勿躁,这个奴婢这么说了,就算杨武娘跟筠娘子有些什么,也不会……妹夫一心烧瓷,怕是不晓得,很多大户人家的宅子里,死了男人的或是男人年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