筠娘子问了银钱数目,一懵。
足足一千多两白银!
宋福家的解释道:“我们宋家常年从他们那边买釉果,往常都是拿上批瓷器卖得的银钱拿来抵的,如今程家没有银钱过来,这又时隔两个月没人送钱过去,这不乡老都亲自过来了。”宋福家的一脸愁绪,“早知道当初瓷窑就该熄火,这已经烧了两个月,釉果都用了大半了。”
筠娘子是晓得三宝乡的。三宝乡有三宝,这青白釉的釉果就是其中一宝,就属三宝乡的最为上乘。
“我这就换衣裳过去,嬷嬷也别多想,这买来的东西哪有退还的道理,若是为这一千多两白银得罪了三宝乡,等父亲回来还拿什么烧瓷?”
筠娘子戴着盖头,携秀棠秀娇,匆匆过去。
洪乡老已近不惑,宽额大鼻长须,面微胖发红,声若洪钟。筠娘子人还没近,便听着洪乡老指责宋福和宋禄:“我三宝乡一向信得过你们宋家,每每都留最好的釉果给你们,你们说生意不好做要先赊,这些我们都好打商量。可是——”
“你们宋家就没一个能说准话的人么?你们这是看不起我三宝乡么?”洪乡老气的不行。
筠娘子走了过去。
宋福道:“我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