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说去……好,我允了。写凭书就不必了,周内司一言九鼎,难道还会食言不成?”
“可是没有凭书,家父岂会相信我的片面之言?”
“放肆!周内司身子不爽不便用笔!”
“那我自个写,由内司大人盖章即可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周内司咳了起来,知州夫人跑了过去,后知州夫人拿了笔墨进去,周内司一边咳着一边下笔,等筠娘子把墨水未干的凭书拿在手里时,只见字迹俊秀严谨,墨迹深浅不一,还有的字撇捺之中有断点。
周内司真的是病的不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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筠娘子是在金嬷嬷的搀扶下一脚深一脚浅的下楼,途中还几次踩空,金嬷嬷仿佛就在捧一个金主:“哎呦我的小祖宗,你可看着点路,这要是摔着了老奴可怎么向夫人和周内司交待?”
筠娘子高吟: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”
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哈哈……哈哈!”
筠娘子一手打开折扇,一边念叨,眉眼含春,志得意满。金嬷嬷担忧道:“哎呦小祖宗,把扇子给老奴拿着,小祖宗的口水都掉上面去了!”
“不给!偏不给!这可是周内司亲手给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