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红紫白,问怎么家里就这么点银子了,是不是都被她私吞了!
邓曲委屈得很,指着婆婆身上的布料,说这是越人阁新出的料子,一千两银子一匹,婆婆只裁了一身,余下的都丢了。这银子是她出的,家里的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,夫君可以查看;又指着妾室身上的金手镯,说这花样是皇城里太子妃家的铺子产出,全天下就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图样,花了六百多两银子,她原本是要留给儿子长大娶媳妇的彩礼,结果被夫君送了妾室;手指头一转,又转到另外一个小妾,她房里最近是不是添了一把琵琶啊,原本以为对方只会弹古筝呢,原来连琵琶也弹得不错,花了七百八十八两银子。最后望向自己的夫君,你前半年添置的那套白玉花果山文房四宝是前朝之物,花了两千两;你前三个月买的那把十美人折扇,那是西衡画师的亲笔画,价值五千多两;头个月买的玉扣还在腰间呢,花了四百多,还有……
说得一屋子人冷汗津津,婆婆大喝:“都是一家人,你的银子不就是我儿的银子吗?”
邓曲哭道:“是啊,所以,我如今连压箱底的银子都拿出来给你们了。日后真的还缺银子的话,家里就只能卖家丁了。”
说得众人倒吸一口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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