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,那年在法医室看到的陶夭遗物中有枚戒指,并不是他代沈夜买的那枚婚戒,还有,给陶夭尸检的女法医信誓旦旦的保证,那具遗体没有身孕:“夜,你当年临时换了枚婚戒?”
沈夜眸中微讶,但转瞬之间便已复归平静:“怎么?”
瞿让选了个敏感度相对来说较低的切入点:“你也知道,当年给陶夭做尸检的女法医是我朋友。”
沈夜当然知道,这个事还是他特意交代瞿让去办的,那晚他太大意,失了警觉,虽然一度认为是陶夭给他下了药,即便如此,坐在床边一根接一根抽烟,缭绕的薄烟间,看见她婴儿般静谧的睡颜,让人莫名的安心,到底还是接受了她。
陶夭当真嫁给了他,就算是孽缘,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。
她的惨死,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能为她做的,只有尽可能的维护好她最后的尊严,所以他让瞿让找来有口皆碑的女法医,绝对会善待陶夭的遗体。
听了陶甯那番话之后,他连夜去见了陶远磊,才知道事实竟是:陶远锡早已发现他的真实身份,而陶远磊为了保全陶家,所以把陶夭推出来替父还债。
即便是圈套,是陷阱,可陶夭没了,陶远锡也因陶夭的故去而一夜白头,大约是良心